其实已经跟《School Days》相去甚远了,连主角名字都不是原作的,好吧~偶承认偶只是在借SD的名头╮( ̄▽ ̄)╭~勉强算是SD的耽美版~~这算自传体吧?也许~~
错·爱
我一直以为我的生命将会平淡到老死,并且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。优秀这个词,我是唾弃的,因为溢美之辞太容易得到。在我近三十年的生命里,我热衷于权利与利益,俯视别人使我兴奋,但心终归是缺了一块的。每当看到那一张张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年轻面庞,听着他们肆无忌惮的欢声笑语,我就有种抑制不住的毁灭感。错位的脉搏,急促的心跳,我无法呼吸。我感叹命运的不公,我妒忌他们的简单,于是我打压,挑唆,里间,无所不用其极。只是因为,他们的笑声太过刺耳,也只是因为,我的生命没有意义。 因为父亲的过早离世,母亲对我寄予了极大的期许。我的表现是让母亲满意的,我是让母亲为之骄傲的儿子,是母亲生命的延续。然而,高考志愿表上,我毅然决然的填写了外省的高校。对母亲的解释是想到外地去历练,开拓视野,其实仅仅是逃离。母亲不了解自己的儿子,或者说从来没有企图去了解过。只要成果能让她聊以自慰,我的一切决定她会无条件赞成,于是我顺利成行,且在毕业后成功留在当地。我彻底的逃离了,带着会让母亲不安失望绝望的所有因素逃离。 我的心缺了一块,自青春期开始,我就发现,我对异性没有感觉。长袖善舞的我身边总是围绕莺莺燕燕,也间或有才貌出众的女子向我示意。我找不到热血沸腾的理由,我的心依旧缺了一块。午夜梦回,主题永远是同性。我悲哀的发现,也许我是与众不同的。于是我逃离,逃离到陌生的城市找寻丢失的那个碎片。然而,在异地依旧只能伪装,伪装我那世俗不容的心跳声。长期的伪装会让人疲惫,让人麻木,只有听到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声音,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存在。我还是那个出类拔萃的我,从来没有变过。 迟迟不带适龄女子回家,母亲开始为我的个人问题百感焦急,对我暗示过好几次。为了安抚母亲,也为了给周围期盼的眼光一个交代,我选择了她——言。言是我的初中同学,自小出落的亭亭玉立,美人胚子一个。读书时众星捧月的她唯独与我来往密切,她对我有好感我是知道的,只是从来没有回应过。言在初三时因为父母工作调动被迫转学到其他城市,从此失去联系。没想到,在多年以后,在我的心依旧漂泊的时刻,她竟然会辗转找到我。于是,一切顺理成章。言成了我的女朋友,也即将是我未来的伴侣。我不置可否,但至少母亲是欣慰的。那就足够了。 从来没有预见过自己的心也有鲜活的一天,对此我早已绝望。却不料在某次例行公事去探望言的时候,居然遇到了他。他叫做诚,是言的同事,貌不惊人,但有一种独特的气质,一种噬魂的味道,笑起来没心没肺的样子,脸颊的胡渣遍布,不修边幅。听说诚以前的是言的追求者之一。言没有接受他,一门心思的把感情投注在我的身上,就算身居两地亦如斯。不过这些对我来说,不具任何意义。我只知道,我沦陷了。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渴望,开始频繁的去找言,并借口感谢诚平日里对言的照顾经常跟诚接触,慢慢熟识。对这些变化,言是欣喜的,只是单纯的她不知道,命运的轨迹已渐渐偏离。 我心的碎片找到了,却无法寻回。我焦虑,不安,彷徨,在超我与本我的天平上来回加码,痛苦悲鸣。缺口隐隐作痛,益加明显。在那个醉酒的夜晚,我伸出了手,伸出了渴望与祈求。我哽咽着,呻吟着,断断续续的剖开自己的心,痛苦的指着缺口对诚诉说。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。诚握住了我的手,只字未言,眼中闪烁着我看不懂的情绪。我这破釜沉舟的一步,是对还是错?没有答案。后来的事,记不太清晰了。当我醒来,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。吃力的撑起趴着的身躯,望见床单上斑斑红迹,宣告着昨夜荒唐的红迹,我自嘲的笑了。回身,诚倚在门口,没心没肺的笑着:“醒啦?这是我家~要吃早餐不?” 欣喜,雀跃,我的整个精神面貌焕然一新。言疑惑我的改变,却误解成自己的功劳。母亲跟言相处融洽,明示暗示多次我跟言的婚事该定下了。我无动于衷,想尽一切办法找尽所有借口拖延。只因我的整颗心已被一人占据,无暇顾及其他。世间若无双全法,宁负如来不负卿。诚是我存活的动力。言,我今生注定对不住你了。我的言行已经引起了周遭人的猜忌,但我不在乎。只要诚对我不离不弃,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,我也甘之如饴。 五一大假,公司安排我到言跟诚所在城市出差。诚事先告知我因为公事繁忙,得加班,无法与我相聚。为了给他一个惊喜,我低调来到诚的城市,对言的借口则是出差去外地。言很失望,只细细嘱咐我要照顾好自己。我心如止水,只因她不是他。已多日未见诚,不知他过的可好,是否还是那样没心没肺的笑着,我在心中揣测着,暗自微笑。 打理好自己的行装,风尘仆仆来到这座陌生却又熟悉的城市。这里有诚,有着我向往的热情。身在同一片星空下,出发时的激动渐渐趋于平稳,喜悦沉淀,敛于眼底,只余深层次的幸福在慢慢泛滥充盈。处理完公务杂事,我驱车来到临边城镇,诚母亲的居所。作为诚名义上的好友,我曾多次陪同诚去探望他独居的母亲。他那善良的母亲完全不知我跟诚的关系,把我当成亲生儿子般疼爱。我愧疚,但这条路已越走越远,无法回头了。 诚母亲对我的到来是欣慰的,拉着我问长问短。我陪她静坐良久,借口要与言跟诚相聚,婉拒了她留我吃饭的好意。诚的母亲也不再坚持,只拿出一串钥匙给我。“孩子,你这几天就别住酒店了,住诚那里也彼此有个照应。我也放心。诚这两天加班,估计回家会很晚。你把钥匙拿去,先住进去。回头我给诚打个电话。”“阿姨,还是不用麻烦了,住酒店挺好的,住诚那里太叨扰了。”“你这孩子,说哪儿的话,安心搬进去。都那么大的小伙子了,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。你瞧你,都又瘦了一圈了。……”“好吧,阿姨,再不接您的钥匙就显得见外了。电话先不打,我想给他一个惊喜。其实我这次来出差,还没跟诚知会过。那我就先走了,下次再来看您。”“下次记得带上言一起来,那孩子我着实喜欢的紧,出落的水灵灵的,还是你有眼光。……”我忙不迭的点头,告辞离去。回头,诚的母亲站在门口目送我,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。 钥匙,这把信任的钥匙,却最终会撕裂母亲的心。我的母亲,诚的母亲,面孔交错在脑海闪现。不敢再想,也不能再想,我垂下眼帘,苦笑,良久。 半个小时的车程,已近黄昏,我终于来到诚公寓楼下。站立,仰望,不知那小小的居室可有我的容身之处。诚应该还没有回来,我一步步的踏上楼梯,思量着。门就在眼前,掏出钥匙,缓缓转动,嗑哒一声,开了。我捻手捻脚的走进去,似乎怕惊扰到什么。行李不多,轻轻放在玄关处。脱鞋,向里屋走去。 细碎的声响传来…… 家里有人?难道诚已经回来了。 声音渐渐清晰,似乎是卧室传来的。我缓慢走过去,站定,附耳倾听。 女子痛苦的呻吟 男子粗重的喘息 嘎吱嘎吱的床摇晃声 混杂在一起 空气中飘来一股萎靡的气味 恍神,踉跄,我慢慢滑坐在地上…… 良久 屋里的声音渐渐平息,我勉强支撑起身体,慢慢走了出去。思维异常清晰,走时居然没有忘记行囊,依然是那般的空,不占重量。 我恨自己的那份理智! 随便找了一家旅馆,无视潮湿发霉的空气,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,一夜未眠。 次日,也是近黄昏,再次来到诚的住处。回忆昨天所见的一切,仿似幻觉。怀疑,猜测,本来就不平稳的感情会被这些无端的负面情绪划下一道道伤痕。我应该相信他,也许从一开始,信任就是我得重修的功课。不是他,一定不是的。说不定是在看片,只是声音太大,被我误解了…… 不断心理暗示,我打开了门。 ……………… 还是那样,重复昨天的一切。 还是那样,撕裂着我残缺的心。 我以为我找回了心的碎片,原来……只是我的错觉。 间或听到自己的名字,无法蒙蔽了,离开是唯一的选择。 再次彻夜未眠。脉搏越来越弱,我的存在被抹煞了,世界失去色彩。 只是我不甘,仓皇退场不是我的风格,也许我该留下点什么再走。 第三天,来到他家门前。这次时间尚早,戏正式拉开了帷幕。 知道他没有回来,我进去,嘴角的笑未曾间断。 巡视一圈,整个屋子变化良多,处处充满着女主人的气息。 来到浴室,望着镜中沧桑的脸,我自嘲的笑笑,细细打理自己。走也要走的华丽。 很好,恢复如初,眼角的笑纹泄露了点点滴滴,手指抚平再抚平。 随手抄起洗手台一管朱红唇膏,旋开,清理镜面,一笔一划,棱角分明。 “我要你永远记得我” 退后几步,审视。满意的点点头,扔掉唇膏。 在浴缸里注满水,温度适宜,清可见底。 寻找,原来我送他的剃须刀他没有扔掉,只是束之高阁了。 取出刀片,跨进浴缸,躺下。 刀片在左手上比了下,范围划定。 手起,刀落。 一下,两下,三下。 终于划断碍事的肌腱。轻嘶一口气,继续,疼痛早已麻痹。 再两下,桡动脉割断,鲜血喷涌而出…… 原来我的血还是红色的啊。 手无力垂下,指环滑落。 灯光照射,内圈几个字渐渐明晰 我眯眼细看 “Z&C 2003” 我欺骗众人,却蒙骗不了自己。C不是Claire(言),而是Cheng(诚),一直是我心之所系的他啊。 一滴泪滚落,我慢慢阖上了双眼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 “咦?门怎么没锁?诚啊,是不是你今天出门太急给忘了?” “我记得锁了的……奇怪~” “算了,下次注意就好。” “遵命,偶滴阿娜达,Claire老婆大人~” “别贫嘴了,讨厌~~我去洗个澡,等下出去吃吧。累了那么多天,也该犒赏下自己了呗。” (完)
PS.不小心写成清水文了~偶悔过~~~
再次强调!做人不能人渣诚!!切切~
[ 本帖最后由 smile4me 于 2008-04-25 10:05 编辑 ] |